竹田國小的兩樓建築物是日本公學校留下來的產物。
爸爸和媽媽出生於民國十六年,經歷世界第二次大戰,體格高大父親被選為
神風特攻隊,就在那時幸虧日本投降了,才保住歐多桑的小命一條,他在長榮
高二的那年臺灣光復( 民國三十四年),在台南唸長榮女中的歐咖桑被分發
到屏東女中學習中文,日本人統治臺灣前後五十年。
據我所知,萬家香的裕華叔公、潮州的成華叔公、英年早逝的堂華叔公、還有
大伯父都曾到日本留學,成華叔公後來在潮州的三角公園附近開了一家西藥房,
他拿的是日本藥師執照。外公張成丁先生有一陣子種植香蕉外銷日本,也曾
到日本考察,說來臺灣和日本民間有一段密切的文化交流。
我們住在日式宿舍,籬笆是請師傅用竹子編的,住隔壁的表弟妹來串門。
小時候歐多桑常常放黑膠的唱片,放著日本的童謠,慧子唱 “ O dai dai ”
那一首就像唱機壞了,後面的旋律一直重複,無法停下來,隔壁的宋家哥哥们
差點笑破了肚皮。我們住在竹田國小的日本宿舍,母親在國小當老師。
當“可究老師”帶著他威風八面的獵狗巡邏校園時,我從廁所的上窗大聲的用
日語和他打招呼:『可究老師(校長 ),早安!』
父親想教我五十音,孩子们記憶力好,就會朗朗唸幾段,平常父母偶爾用
日語交談,尤其是談論到小孩時不想讓我們知道,當他們用日文提到老二時,
我就明白在講我了。有一天,我跟父親說:『學校考試不考日文!』可能
歐多桑覺得有道理,於是學習日語遂無疾而終。現在回想起來,真是可惜呀!
大學畢業出社會後曾應徵一家日本商社,將擔任社長的執行秘書,我後悔
小時後沒學日文。十八年前離開法國的銀行,轉業從事日本的功文式教育,
又碰上了與日本有關的企業,莫非命中註定與日文有緣份?近兩年前,Mickle
跟我提到,他想學日文,正巧功文的公司鼓勵輔導員進修日文,並有優惠的
措施。Mikle的五哥旅居日本三、四十年,在天理教從事翻譯工作,退休後
在兩三家大學教台灣話、臺灣國語和北京話,我們也希望有一天能到日本
能住上幾個月,慢慢地品味日本的風景、食物和文化。
因此,我們在101年的二月份開始學習日文,Mickle是旁聽生,不需要考試,
他買了一套日文的卡拉OK歌曲,常常練習唱歌,查字典的功力比我還棒。
我們買了阿信、篤姬、陽光之子...,看MOD的日本節目,最近從網路上
看最夯的半澤直樹、王牌律師,偶爾聽到一句學過的就很開心。
與家人、表弟妹和隔壁的歐把桑在校園合照,帶眼鏡的是母親在學校教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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